1969年的好莱坞,黄金时代的余晖正悄然褪去。电视荧幕上重播着西部剧《赏金律法》的片段,硬汉演员里克·道尔顿(莱昂纳多·迪卡普里奥饰)饰演的赏金猎人杰克·卡希尔举枪瞄准,这个曾让他红极一时的角色如今已成往事。镜头切换至幕后访谈,特技替身克里夫·布斯(布拉德·皮特饰)叼着烟调侃:"我的工作就是当里克的移动保险柜。"
2月8日那个宿命般的周六,经纪人马文(阿尔·帕西诺饰)在餐厅递给里克一杯烈酒:"去罗马拍通心粉西部片吧,总比在《镖客》里演反派强。"酗酒毁掉了《赏金律法》第五季,现在他连台词都记不全。回程的敞篷车里,克里夫突然急刹——波兰斯基夫妇正搬进隔壁豪宅。里克盯着莎朗·塔特(玛格特·罗比饰)摇曳的裙摆,仿佛看见救命稻草:"那可是刚拍完《罗斯玛丽的婴儿》的大导演!"
当莎朗在影院偷看观众为她的《破坏部队》捧腹时,里克正在《镖客》片场遭遇职业生涯最尴尬的时刻。八岁方法派小演员朱迪(茱莉亚·巴特斯饰)捧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,而他连三句台词都说不连贯。直到某次即兴表演中,他将反派绑架小女孩的戏码演得令人毛骨悚然,全剧组起立鼓掌时,这个过气明星在化妆间哭花了眼线。
与此同时,克里夫驾车误入曼森家族的恐怖领地。破败的斯班农场里,嬉皮少女"小猫"(玛格丽特·库里饰)的挑逗下藏着危险信号。当发现老友盲眼农场主被邪教控制时,克里夫一拳打翻持刀暴徒的场面,比任何西部片都更具暴力美学。这个传闻杀妻未受制裁的特技演员,此刻显露出令人生畏的真实面目。
时间快进至8月8日深夜,历史与虚构在此交锋。服下迷幻药的克里夫在庭院昏黄灯光下,看见三个黑影翻越栅栏。当查尔斯·曼森的信徒掏出猎刀时,他的斗犬布兰迪率先咬住了凶手裆部。接下来十分钟堪称昆汀式暴力交响曲:狗粮罐头爆头、实木家具碎骨,最后里克用《无耻混蛋》同款火焰喷射器,将泳池变成炼狱火海。
翌日清晨,救护车的蓝光中,浑身绷带的克里夫对里克眨眨眼。而百米外的波兰斯基别墅门前,莎朗塔特正捧着孕肚微笑招手。这个平行时空的温柔结局里,好莱坞的恶魔被烈焰净化,黄金时代得以在银幕上永生——就像里克珍藏的那盘用喷火器烧纳粹的胶片,在历史灰烬中闪耀着虚幻而永恒的光芒。
【背景延伸】电影中里克观看自己主演的B级片《十四拳击倒十四个纳粹》,实际致敬了1968年邪典电影《肮脏的 dozen》。而莎朗观影的《破坏部队》确是其遗作之一,片中她穿着粉色比基尼与李小龙过招的片段,成为流行文化中永恒的甜美符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