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 年,犯罪悬疑电影《默杀》在中国市场大获成功,随后在台湾的 Netflix 上线。导演柯汶利早在 2017 年就已拍摄完成台湾版的《默杀:无声之地》,但后来由于演员黄健玮卷入 MeToo 风波,2022 年未能上映。于是,进行了换角重拍,推出了陆版《默杀》。两个版本的大致剧情和结局走向相同,不过陆版在片尾设置了一段隐藏画面,即片尾彩蛋,这个彩蛋究竟有何含义呢?
除了可能是为了适应中国电检审查的需要之外,彩蛋画面也引发了不少想象空间。以下是对《默杀》结局及片尾彩蛋的解析,其中包含剧透内容。
在《默杀》的结局中,出现了反转,幕后操控的人竟然是小彤。这部电影涉及了众多议题,据报道,柯汶利在创作时参考了不少台湾真实发生的社会事件,其中包括校园霸凌、家暴、虐童、宗教等。电影的故事描述本就十分黑暗,而拍摄手法更是营造出沉重的氛围。全片主要情节的场景都在雨天,一开场礼堂天窗漏水就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。
这些表现手法恰似剧中几个涉入少女连环杀人案主角心中的压抑。直到最后,小彤与校工林在福(王传君饰)自导自演的绑架案结束,小彤逃离了是非之地,在货车上看着阳光,这一刻电影的光线才变得明亮起来。
这部电影中有弑继父案、惠君命案以及四个少女的连环命案,一环扣一环,凶手各有其人,但都与小彤有关。只有看到最后一件弑继父案,才能完全理解主角小彤为何一直沉默不语。
那么,凶手到底是谁呢?真正的元凶其实是暴力加害者以及周遭那些知情却保持沉默的人。电影故事的开端是在小彤 9 岁的时候,当时她的妈妈李涵(张钧甯饰)是一名会计师,原本准备出门约会,却没想到再嫁的丈夫提前出差归来。丈夫一直存在家暴问题,那天看到李涵打扮后,认定她有外遇要去约会,便对她一顿痛打。李涵忍无可忍,决定刺杀丈夫并带着女儿离开。结果她看到被丈夫性侵的女儿,便在厕所用剪刀刺死了丈夫。
这些画面竟然被外面的吴望(黄明昊饰)录了下来。警官戴国栋(吴镇宇饰)与儿子感情不睦,在管教方面出了问题,但他们父子两人在剧中只是破案的工具人。
李涵将丈夫埋在顶楼的花圃里,并种下了金桔。(当晚对门爱看戏的徐妈为何没有被惊动呢?这看起来像是剧情漏洞,不过也可以解释为徐妈担心房子租不出去,即使知情也选择装傻。)这起事件成为了小彤命运与母亲羁绊的开始。
母亲以爱为名,担心小彤再次受害,于是严厉管教,要求小彤装哑,并配合演出继父一直在广州工作。直到小彤进入静华中学,认识了特教班的好友惠君(徐娇饰),她才有了转变。惠君遭到安琪四人霸凌加害,坠楼身亡。小彤知情却被母亲封口。直到惠君的父亲林在福找上她,她成为安琪四人的霸凌对象后,无法忍受这些不义之事,于是私下与林在福合作。
林在福成了小彤的 “手”,一一解决了安琪四人,为女儿报仇。而一直误以为林在福也要对小彤行凶的小彤,在最后牵扯出丈夫的命案时,自认是凶手。但戴国栋已知情,选择不再追究小彤的案情。
电影片名《默杀》中的 “默” 字蕴含着一些反思。惠君的死,整间学校从安琪的父亲(校长)、母亲、方老师、警卫到同学,在场的人全都是帮凶。
至于片尾彩蛋,初看似乎有些多余。因为彩蛋主要揭示了小彤会说话,她一直装哑巴,在片尾的少年辅育院中,唱着惠君教她的歌。看到导演柯汶利受访解释这个片尾彩蛋的设计后,才留意到这个彩蛋画面有一些特别之处。小彤并不是被关进少年辅育院,周边的人在跑动,却与她无关,整个人像是被置入场景中。柯汶利表示,这是小彤的幻觉,是她自己的想象思索。
小彤仍然意识到自己有罪行吗?不过母亲已替她顶罪,警官戴国栋也销毁了影像证据,林在福也自杀了,无可对证。在正片中,小彤是不可能被抓到的。小彤在最后得到了自由,或许她对好友惠君的死仍有些自责和想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