荧屏在发光

由2021年《夺魂游戏》导演Jane Schoenbrun所执导。剧情描述欧文的同学麦蒂向他推荐了一部神秘的电视节目,讲述彼此可以心灵感应的好友对抗超自然的故事,随着节目不断往下播映,欧文与麦蒂对于现实的看法越来越扭曲,直到节目突然被取消,女孩麦蒂也失蹤了。

电影中的虚构节目"The Pink Opaque",其灵感来自1990年《暗夜故事集》、1994年《The Secret World of Alex Mack》与1997年《魔法奇兵》。

剧情介绍:

1996 年 —— 欧文(小时候由伊恩・福尔曼饰演,14 岁及更大些由贾斯蒂斯・史密斯饰演)是个孤独的小男孩,在班里跟其他孩子玩不到一块儿。长大后的欧文向观众讲述,他和母亲布伦达(由丹妮尔・戴德怀勒饰演)、父亲弗兰克(由弗雷德・德斯特饰演)一起生活。画面中,欧文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,被一部名为《粉色幻影》的奇幻电视剧深深吸引,剧中十几岁的主角伊莎贝尔(由海伦娜・霍华德饰演)和塔拉(由林赛・乔丹饰演)在神秘世界里与怪物战斗。

欧文上七年级,12 岁。他走向一个九年级的女孩玛蒂(由布里奇特・伦迪 - 佩恩饰演),玛蒂正在看《粉色幻影》的攻略书。他们因为这部剧慢慢熟络起来,欧文觉得剧里的设定相当复杂,但他还是痴迷其中,把这部剧当成自己逃离外界的避风港。

欧文问布伦达,他能不能去别的孩子家过夜,没告诉她自己其实是要去玛蒂家,和她朋友阿曼达(由艾玛・波特纳饰演)一起多看几集《粉色幻影》。他们看了一集有个长相怪异的冰淇淋小贩的剧集。后来阿曼达走了,玛蒂让欧文留下,但让他藏在地下室睡,因为她那个有暴力倾向的继父可能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。

1998 年 —— 欧文上九年级了。布伦达得了绝症,欧文担心以后要和弗兰克一起生活,因为他俩关系不亲近,弗兰克也不理解儿子的喜好。欧文在学校看台上找到玛蒂,得知她不和阿曼达来往了,因为有谣言说玛蒂摸了阿曼达的胸部,而且玛蒂现在加入了啦啦队。玛蒂还是靠看《粉色幻影》逃避现实。她还告诉欧文自己喜欢女孩,问欧文喜欢什么,欧文只说自己喜欢电视剧。

欧文的父母给他定了宵禁,他没法和玛蒂出去玩了,于是玛蒂把剧集录下来给他,还详细写下剧情概要,讲解剧里的奇幻设定。欧文看完这些后,去找玛蒂一起看最后一集。

第二天早上,玛蒂决定离家出走,她觉得在这个家再也待不下去了。她邀请欧文一起走,还想出个主意让他偷偷溜出去,可欧文没答应。欧文讲述说,第二年,布伦达因病去世。同一个月里,玛蒂从家里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在后院留下一台烧坏的电视机。不久之后,《粉色幻影》也被砍了。

2007 年 —— 欧文在一家电影院工作。他不小心撞见经理和另一个员工在做爱,后来经理还想帮欧文也找个伴儿,可欧文在工作上跟谁都不来电。他还和弗兰克住在一起,照顾着他。下班回家路上,欧文看到奇怪的一幕:一堆电视叠在一起,电线外露,还闪着静电,旁边还有《粉色幻影》攻略书被烧焦的书页。

在杂货店,消失许久的玛蒂找到了欧文。欧文想拥抱她,玛蒂却说要跟他私下聊聊。他们去了酒吧,看一场音乐表演(有菲比・布里奇斯和 “邋遢简” 乐队参演),玛蒂一边看一边向欧文解释自己这些年的去向。她问欧文有没有开始分不清现实和电视里的世界,说自己已经进入《粉色幻影》的世界了,还能帮欧文也进去。她问欧文记不记得最后一集演了什么。

欧文回家重看了最后一集。剧里,反派忧郁先生(也是艾玛・波特纳饰演),一个脸和脑袋像月亮的邪恶家伙,绑架了塔拉,还挖出她的心。伊莎贝尔也被抓走,被活埋后中毒,囚禁在忧郁先生的领地。突然,欧文惊恐万分,像是要被吸进电视里,还好弗兰克把他拉了出来。

欧文在一个充气式星空穹顶里再次见到玛蒂,玛蒂滔滔不绝地说着,她试着过正常生活,可不管在哪都觉得孤单、被困住。她花钱雇了个少年把自己活埋,就这么进入了《粉色幻影》的世界,接着剧里的情节往下走。玛蒂把欧文带到足球场,邀他一起被活埋,这样就能进入那个世界,欧文却把她推倒,转身跑了。回到家,欧文发现弗兰克中风了。欧文讲述说,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玛蒂。

2010 年 —— 电影院倒闭了,欧文的经理带他去镇上的娱乐中心。弗兰克第二次中风后去世了,欧文独自住在原来的房子里。他决定重新在网上看《粉色幻影》,可看到有冰淇淋怪物的那集时,发现比记忆中劣质、俗气多了。

2030 年 —— 欧文 40 多岁了,看起来虚弱又憔悴,因为他买不起药。他和同事一起给一群孩子办生日派对,却突然崩溃,歇斯底里地尖叫,嘴里还胡言乱语。欧文把自己锁在卫生间,经理在外面安抚他。欧文又产生幻觉,用裁纸刀划开自己的胸膛,扒开一看,里面是《粉色幻影》的画面。他回到派对场地,向顾客们为自己的失态道歉,可似乎没人听见,也没人注意到他。

在 90 年代末,孤独的少年欧文和玛蒂因为最喜欢的电视剧《粉色幻影》结缘,这是一部超自然剧集,讲述青少年伊莎贝尔和塔拉在一个满是怪物的世界战斗的故事。他们借此逃避现实生活,玛蒂和有暴力倾向的继父同住,欧文的母亲布伦达身患绝症,他和父亲弗兰克关系疏离。玛蒂邀请欧文一起离家出走,欧文没答应。布伦达去世后,玛蒂逃离小镇,《粉色幻影》也被取消。

八年后,欧文和玛蒂再次相遇。欧文开始出现现实扭曲的感觉,玛蒂告诉他,自己被活埋后进入了《粉色幻影》的世界,就像剧里最后一集伊莎贝尔的遭遇一样。玛蒂再次邀请欧文和她一起被活埋,进入那个世界,欧文拒绝了,之后再也没见过玛蒂。

弗兰克去世后,欧文 40 多岁还在娱乐中心工作,身体虚弱多病。精神崩溃后,他又一次产生关于《粉色幻影》的幻觉,仿佛那个世界就在自己体内。

观影心得(剧透)

电视题材如同先前看过的《魔鬼深夜秀》,让人觉得今年真的是剧中剧与怀旧之年,不过本片情节更加让人觉得鬆散与难以共鸣,至少初期是这样。氛围有一点像是《浩瀚的夜晚》与《夺魂游戏》,怀旧、红蓝紫色调、大量的呢喃对白。从1996年开始,男孩欧文接触了一齣名为"The Pink Opaque"的电视剧,但爸妈严格的规定让他只能在星期六晚上谎称要去朋友家睡,实际上是偷跑去女孩麦蒂家观看最新一集的节目,第一次看到节目就是个诡异的冰淇淋人,有着满满的B级感。节目的内容是说伊莎贝尔与塔拉,共同对抗月亮上的大坏蛋「忧郁先生」,但他每一集都会派出坏蛋出面阻挡两人的攻势,两人的特点是有着类似心电感应的能力可以相互帮助。

除了技术方面比如VHS画质的呈现(包含萤幕长宽比)的变化表达当下情境,大量粉红色的字幕还有原创歌曲,与《魔鬼深夜秀》一样考验着观众的文化深度。剧情进展到电视剧到第五季最后一集忽然遭到腰斩,女孩麦蒂在同时间失蹤,究竟发生什么事情?转到多年后男主角欧文已经出社会在电影院工作,有一天在超市再度遇见麦蒂,她试着解释一切却反而让整起事件更加扑朔迷离,就像是生活与电视节目的情节已经密不可分,节目消失后就像失了魂一般随波逐流,原来女孩一直寻求着逃出「永夜之境」的办法(演出自己的第六季),但男孩并不相信她。

我觉得电影像是要表达两位少年少女成长过程中的迷惘,多少有探索性向的成分存在,剧中的成人像是《灵病》一样,不是缺席就是对孩童忽视。在男主角宣告自己成人之后,再度回顾"The Pink Opaque"的时候,发现节目看起来相当廉价,这时刻才明白了「一档节目成了你儿时生活重心」的孤独感,的确许多小时候看过的东西,长大后再次回首会觉得与记忆中完全不一样,这是对电影最有共鸣的一点,就像某一段男主角想要进到电视里,不想要自己的家人。不过可惜的地方在于,收尾稍嫌仓促及情绪处理较平淡,当他切开他的心,也代表着已经回到童年记忆最美好的那一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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